昶煦两手互搓取暖,听见他的问话,停下动作,侧头看着他深邃如潭的眼睛,摇头,低声说:“我不知道。”
他瞥了眼被她扔在脚边的背包,又问:“想去哪?”
“咖啡店?”昶煦不太确定。
“去咖啡店做什么?”
“喝点暖的。”
“冷?”
何止是冷,昶煦嗤鼻:“有点儿。”
席单钰所住的酒店顶层有个酒吧,许是因为雪天,旅客们都被困在酒店,所以这个时候酒吧的生意尤为红火。
两人选了吧台角落的位置,席单钰朝酒保打了个响指,他要了杯龙舌兰,然后问昶煦:“喝酒还是咖啡?”
酒还是咖啡。
昶煦足足愣了半秒钟。
这种问题,换成裴恒,他永远不会问,他会说:“酒伤身,那么晚,别喝咖啡了,给你点杯果汁,如何?”
“怎么没有果汁这个选项?”昶煦问。
酒保递了杯龙舌兰上来,席单钰往里面扔了块冰,嗓音醇厚:“不是想暖身?”
“酒伤身,咖啡伤神。”昶煦说。
听了她的话,席单钰却笑了。
寒寂的冬夜突然跑出来的一簇光晕,柔和的洒在心口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