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看什么呢?”
身后,突然响起席单钰低醇磁性的嗓音。
昶煦回头,看着他浅浅勾唇,傲雪如霜的细眉染了一层寒气,正在急速降温中凝成泛白的霜雪,干净卓然,连同她的声音也变得冷涩起来:“突然想起一首诗来。”
“什么诗?”
“柳宗元的《江雪》。”说着,昶煦指向被雪裹上银色的白桦,“此情此景,还真有点像。”
冻红的手指头忽然被一只大掌握住。
暖意,从指间蔓延而来,往心脏的方向流去。
昶煦目光微诧的看向席单钰,他冷峻的脸庞映在雪的背景里,莫名增添了几分悲怆。
好似那被雪淹没的最后一条溪流,等不到春天的来临,在沧海桑田的日出日落里,独自成冰。
“啊煦。”他松开她的手,漆黑的眸光在雪花的倾落间闪了下,“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明明是征求,配上他冰冷的视线,如此不容置喙。
不同于裴恒连声音都温暖到听不出一丝褶皱来的温煦,他们,简直是两个极端映衬,一黑一白,一冷一暖。
提起名字,昶煦忽然想起他对席单二字的执着,于是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