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畏惧此时他的言语。
是安慰还是心疼?
是怜悯还是同情?
她都恐惧着。
你看,窗外的夜景被搅进混沌漆黑的情绪里,沉重而朦胧,分不清着,道不明着,也令人恐惧着。
恐惧:被安慰,被心疼,被怜悯,被同情。
昶煦急速挂掉电话那瞬间,所有的情绪也跟着平静了下来,包括——
放下裴恒的锥心刺骨的疼痛感。
醒来的雨冲刷着她模糊的记忆,她泛白干涸的两片唇张张合合,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艰难的挤出几个音:“下雨了。”
真的太好了。
这样,她就有理由狼狈了。
当她冒雨冲进再思的大门,丁兆下了一跳,急忙抽着纸帮她擦拭身上的雨水。
头发,衣服,还有那双有点儿僵硬的手。
“怎么没带伞?”
昶煦淡淡一笑,眼角藏着悲伤:“忘了。”
两个字,风轻云淡,似乎,一切如旧。
只有恶劣的天气毫不避讳地影射出她内心最深处也最不可告人的沉重的心事。
“你好,热拿铁。”
“昶煦,热拿铁。”
“我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