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的靠近,湿气拢聚在他眉眼间,压着一股天生骇人的寒意。
“喝什么?”昶煦问着,将菜单递了上去。
他晦暗不明的目光直视着她,无半分移动,许久,他沉音点单:“威士忌,有吗?”
昶煦这才将菜单收回。
“我想喝茶。”她说着,从吧台的下面找出一罐陈茶,摆到桌面,不容置喙的偏执。
沉昏下,僻静的院子,风吹来了玉兰香,他坐在她的对面,饮一杯淡到无味的茶水。
未收场的棋盘至今尚未分出胜负,他一抬头,看见月光跑进她的眼睛,凌乱着他看她时的思绪。
如果感情可以描述,这便是他的心事。
无论风霜雨雪、阳光明媚,你都在我的眼里,仅此而已,真的。
“该你了。”昶煦出声提醒他。
他眼睫一动,随即在眼底刷下一片阴影,落在棋盘上的目光有点浑浊,散不去的,是她在月色下安静美好的脸。
是糊涂?是痴醉?
他落子了,走出他人生中最败笔的一步棋。
“你走神了。”昶煦再度出声提醒着,没有所谓的妇人之仁、心慈手软,用最后一子将黑棋杀的片甲不留,唇角微翘,“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