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眉眼的寒气尚未驱散,连同说出口的话都染了几分冰霜:“滨河花园,步行十分钟就能到店里。”
十分体贴入微的地理环境,和宿舍去店里的距离一样,却和宿舍背道而驰。
那是被昶煦忽略的极地的一缕光线,和三十七度的裴恒不同,席单钰的世界是冰冷的、黑暗的,于是从罅隙里挤进来的那抹光线,份量是极重的。
“想堆雪人吗?”他平缓从容的音质伪装的如此完美,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而昶煦却没有看透他,盯着掌心的钥匙神差鬼使的点了点头。
那大概是她来临安这段日子以来最开心的一个下午,随心所欲的堆着各种形状的雪人,毫无顾忌的将手里的雪团砸向席单钰,在他舒展的眉宇下双眼含笑,然后团一个雪球回应她,如孩童那边放肆,如孩童那般纯净,如孩童那般天真。
如果是梦,她宁愿沉沦。
可清晨的阳光带着三十七度的温热,从她脸颊照拂而过,赫然闻到了关于裴恒的信息素。
睁眼开的那刻,残留在她视网膜内的竟是和席单钰打雪仗时的情景,一颦一笑都是如此清晰,仿佛一切刚刚开始。
被光蕴和的眼底骤然迸出一抹难得的笑意。
她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