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冰凉的桌面,昶煦忍不住卷起蝶翼,脑海里依然回荡着午后和丁兆的那段对话——
“我们都觉得你和老板关系不简单。”
“怎么?”
“他看你的眼神好温柔,对你也特别细心,甚至语气都柔了不少。”
“那我呢?”昶煦无意识的问出口,“我看他的眼神是怎样的?”
昶煦以为会是凌厉或者疏离,可丁兆思考了会儿回答道:“信任。”
她说:“我从来没看过你这么失态过,可见得你允许自己在他面前失态,因为信任。”
信任。
这两个字深深地扎进昶煦心底。
她好像对着两个字着了迷,开始回忆关于席单的一切。尤其是他从深巷将她抱出来那刻,竟允许自己在他眼前落泪。
常常在想,如果没有江册的出现,此时此刻的她会不会更容易爱上席单。
似乎,并不会。
上天总是明目张胆的不公平,而昶煦总是偏执的目无下尘。
就像是,她始终固执地回避着那个纵她无边的席单。
好像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成为永恒。
尽管昶煦足够刻意,而席单也足够纵容她回避的需求,但在临安这场不期而遇的雪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