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也不知不觉放到了桌上,抬起头来直视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上次巍山遇袭,想必慕兄和陈兄都看出些痕迹,却没有问我,东书感念在心,今日前来,一为感谢两位的救命之恩,二为求助。”
我淡淡一笑,并没有说什么,陈允墨的视线在我面前划过,也难得的没有询问。
云东书眸中微露痛苦之色,继续说道:“想必慕兄对我的身份早有猜测,你二人屡屡回护于我,我却有所隐瞒,是我的过错,只是,东书实有难言之隐,说了,怕为你们带来杀身之祸。”
我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如今,就不怕了吗?”
“巍山遇袭,在下早已知晓慕兄和陈兄的厉害,怎会再有质疑?!”他抬眸看我,终于下定决心:“恕在下先前欺瞒之罪,我是云中十三州州牧之子,身怀血海深仇,身份岂敢轻易示人。”
说到这里,饶是陈允墨这般心志坚稳,脸上也不由闪过一抹无法掩饰的惊讶,他看了我一眼,生生压下眼中的震动,默默地听了下去。
“当日,云中十三州失陷,落入月珩之手,城陷之际,父亲将印章、绝密的信函以及一些库存悄悄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并让亲兵将我送出云州,可是,又谈何容易,在辗转逃亡的路上,亲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