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死去,我孑然一身,手无缚鸡之力,只好隐姓埋名,潜伏在乡野之地,大战之时,我的父母、族人皆被清洗,即便有几个活着的,也早已隐姓埋名,无法联系,幸而早年间府中的奶娘回乡,我赶到吴州投奔了她,她将我装扮成她离家的儿子,做了教书先生,这才逃过一次次的追捕。”说这些话时,他的神情极为平静,口气也很淡然,可那双渐渐发红的眼睛,和按在桌面上僵直苍白的手指,却出卖了他沸腾激动的心情。
若是这般,一切便都对上了,我点点头,这才望向一旁的韩俊:“那么韩兄呢?在这场逃杀中,你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他淡淡地笑笑:“我就是那个奶娘的儿子,娘亲回乡后,我便跟了镖局,一直靠走镖为生,行走江湖。一次回乡探亲,我见到了云兄,这才受娘亲所托,一路护送他来京城。在路上看到书院招生的消息,我们就一起来碰碰运气,说不定就能碰上哪个皇亲贵胄!”
“为什么你们不直接去京畿衙门?”陈允墨难掩眸中的同情之色,插嘴问道。
“云中十三州多少代的积累,万一碰到贪腐之人,说不定不仅无法面圣,还会丢了性命!自古至今,这种事还少吗?!”韩俊面露不忿
“那为什么当日你们故作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