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成命无异于承认自己错了。
皇帝沉吟片刻,道:“虞卿过谦了!古有上将军七十披甲而战,虞卿忠肝义胆正值壮年,现在谈论天伦为时过早。夜深雪寒,虞卿也早些回去歇息,朕明日与礼部商议后,再论功重赏!”
竟是装作听不懂,将此事推诿过去。
出了长阳宫,虞渊心思沉重。
他沿着天梯般的白玉阶往下,问儿子:“今日七皇子紫英殿内救驾,到底怎么回事?”
虞焕臣明白,父亲是在问那些被“捐躯”的近侍和大臣。
他们有的是帝后亲信,有的……是参与或是接手过六年前“丽妃潜逃遇刺”一案的官员。
而虞焕臣控制着叛党余孽,与紫英殿只有数丈之遥,本来是有机会制止的。
可他没有。
经此宫变,朝堂恐怕,不再是今上的朝堂了。
虞焕臣选择相信妹妹,便道:“一两句话说不清楚,父亲不妨回去问岁岁。”
父子俩万万没想到,岁岁失踪了。
胡桃跪在厅中,脖子后紫了一大块,已然哭成了泪人。
“歹徒是趁我们倾巢而出、虞府防卫松减潜入的,先是打晕了侍婢,再掳走了岁岁。”
虞辛夷眼里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