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继到了皇后身上,一直谈到御史台的官员调动,事无巨细,却不曾有一件与取消婚事有关。
虞灵犀提笔润墨,只能愤愤然宽慰自己:那便看谁先沉不住气吧。
她修了家书一封,告知家人自己一切安好,婚事喜堂的布置需如常进行,以免被人抓住把柄云云。
写好后吹干墨,她便将家书折好交给门外的侍从,回屋躺在榻上,撒手不管了。
一盏茶后,这封家书便到了宁殷的手中。
他一手屈指抵着太阳穴,端详着那页薄薄的信纸,视线在那行“婚事喜堂布置,如常进行”上稍作停留。
几名亲信下属正静默一旁,等候命令。
自宫变以来,朝中职位空缺无数,不乏有户部、兵部的肥差。而宁殷最先埋下棋子的,却是御史台的言官。
他所见并未眼前之利,控制了御史台院,便能控制朝廷风向。
不知过了多久,静王殿下将信笺慢条斯理折好,吩咐道:“让御史台的人准备奏折。”
坤宁宫,崔暗躬身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