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捕快带到堂上。他明显尚未弱冠,披头散发的扮相,穿着一身青色广袖云裳。
这脸上涂脂抹粉的,言行有些苟且,转头看了一眼白牡丹和萌萌,眼神瑟缩。
白牡丹回忆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来。
这不就是阮盛吗?
阮家老三生的是孙子辈的长子,而这阮盛是阮老二和谭氏生的。
本朝重文轻武,但凡有功名在身的都能免跪。
要说平时有哪个读书人来到公堂上,县令都会让捕快给他们椅子,让他们坐着回话,就像这会儿萌萌的待遇一样。
万一要是来日,这个书生有了功名,飞黄腾达,也一定能记得他这个九品芝麻官,说不定就官运就能变好。
可这一会儿,衙役再来询的时候,县令却没有给他。
阮盛大概是这段时间被王寡妇娇养灌了,跪在青石板上没多久,几句话还没说完呢,就开始呲牙咧嘴的,跪都对不好了。
县令等他说清了他和阮贵的关系,托腮问:“阮盛,阮贵所言可是真话?”
“回大人,我那日休沐回家,确实见到了白家小姐化名阿花,住进了四叔的屋子里。”
“这……”县令迟疑,看向白牡丹,“你有何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