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才刚刚破晓,医院里就忙碌起来了。或者说医院就没消停过。
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刻意压低的交谈声和车轮碾过的声音穿透不怎么隔音的墙体,清晰的传到顾哲耳中,声音不大就是磨人的很。
顾哲并不介意,他还保持着昨天清醒过来时的姿势,一动没动。如果不是看他时不时眨一下眼睛,可能就会被误以为是具尸体。
温谨推门进来的时候就只看见病床上微微凸起的弧度,她想着:躺在上面的人是真的瘦骨嶙峋。
可不是吗。垂在床边的手腕看上去只要轻轻一使力就能折断,袖口下的皮肤几乎透明,能看见下面青色的血管。
怎么会有人这么瘦呢?温谨想不通。
手里推盘抖了抖,划好要给顾哲吃的药。温谨一边把病床摇起来一边说:“是叫顾哲吧?起来吃药了。”
顾哲像是没听见一样一动不动。
温谨加大音量又说了几遍,顾哲就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年纪不大的女孩站在病床边上,有点束手无措。
今天是她培训结束后第一天上班,第一个上手的病人就这么不配合,让在培训时候成绩优异的温谨有点抓不着头脑。
到底只是进来实习的,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