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路就宽了。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栗氏低头一看,小姑娘的鼻子皱皱巴巴,怕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她轻声笑了笑,伸出手小小的刮了刮她的鼻子,然后轻手轻脚的起身,出了里间,披了件衣裳到外头的交锁明堂里坐着,喝了一口温水润嗓子,跟贴身妈妈道:“真是母女同性,跟她阿娘一个性子。”
婆子自然知晓栗氏说的是谁,蹲下去给她捏腿,一边道:“是,当年七姑奶奶也一直缠着您睡。”
盛宴铃的母亲在娘家行七。
栗氏就笑着摇摇头,然后问正事,“贵妃封后,我还有好些事情问国公爷,他回来了吗?”
婆子摇摇头,“还没有,大少爷也没有回来。”
栗氏叹气,“都什么时候还不回来,怕是事情棘手。”
婆子是她的陪嫁,什么话都能说,也有点眼光,道:“如今晋王爷成了嫡子,往后……更有论道了。国公爷和大少爷只有忙碌的,哪里能清闲。”
栗氏也是这点拿捏不准,她如今给宴铃挑亲也不敢挑太子和晋王两家的。
又喝了一杯茶,刚打了个哈欠,小丫鬟就带着宁朔走了进来。更深露重的,他穿得也算厚实,但还是被露水染了一片,栗氏连忙叫人给他拿衣裳换,责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