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都是我欠你们的,我欠你们的。肖亦皓,我看在我孙子孙女的面上,不再计较你把我推下阳台的事;红梅,今天这份遗嘱里依然有你,不管如何,你替我给双老送了终,也帮我带大了孩子,从今以后,”肖景行手指抬了起来:“恩——怨抵消,你们还想来看我,就看看我这个要进棺材的,不想的话,再也不必来。”
谢美学抱着女儿痛哭失声:“谢谢爸爸,谢谢爸爸。”
肖景行闭眼,开始说:“立遗嘱人,肖景行,……本人因年事已高,病痛加身,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意外,故立此遗嘱,立遗嘱时,精神完全清醒。……”
邹律师逐字记录,到晚上十点,遗嘱方才全部立完,他再交给肖景行确认,签字画押,遗嘱正式生效,在此之前,无一人对分配提出质疑。
他累极了,彷佛这一辈子的累都集中到了此刻,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邵明子和护工把他移去床上时,他又马上清醒了过来。
邵明子轻轻的说:“睡吧,事情已经完了,他们都离开了。”
肖景行任由明子移动他身体,然后是肩膀和脑袋,他说:“明子啊,亦群开口叫了我一声爹地,他十五岁时,我第一次见他,他背着书包从学校回来,我坐在沙发上等他,我看见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