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着奏折,厚厚一沓,牵扯甚广,自己安插的人手也被揪出了大半,更是都认了罪。
准备何其充分,显然并非一日之功,好得很,简直好得很。
他咬着牙盯着宇文长崎,一字一句,“爱卿做得甚好。”
“宣!太傅姜问之谋逆一事实乃贼人构陷,即日归还家产,官复原职。”
“陛下明察秋毫!”
“陛下,太傅蒙冤,多有蜚语,还望陛下屈尊亲自前往,足见陛下大德。”
尉迟仪昌闻言眸光晦涩了一瞬,忽而低声,语气愧疚而郑重,“爱卿所说极是,太傅亦为朕老师,理应前往。”
“陛下皇恩浩荡。”
这一日,勤政殿碎了多少珍贵瓷器。
长乐宫内。
“母后,朕好恨!”尉迟仪昌伏在太后膝上,一张脸全是怒容,“他怎么不去死,他怎么不死!”
“吾儿。”太后怜惜地抚着尉迟仪昌的脸,她有张极美的脸,苍白柔弱,可与她的样貌不同,眸中的狠厉坏了那份美感。
护甲贴着少帝的脸,太后慈爱地看着他的眉眼,安慰,“那个贱种根基深厚,敏儿行事还是急了些。”
“关了姜问之三个月,也该放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