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着碗筷,燕无归瞧见铭云就收回了在云觅腰间作妖的手,扳着一张脸。
铭云只是拱了拱手,一如既往的疏远:“娘亲。”
他只叫这一个称呼,从不认爹。云觅也早习以为常了。
“呦,这是怎么了?”
云觅看着儿子那个核桃眼,下意识的就去用手碰,燕无归哎了一声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她的手已经抹到了铭云的眼上。
啧,可是刚刚切过蒜的手……
铭云喉头一梗,被刺目的气味呛到了,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外飙。
这个女人!
“这……”
云觅一愣,登时就想起来自己方才干过什么,连忙手足无措,嚷嚷道:“你还愣着做什么!”
铭云素来知道她不靠谱,可这次他却借此机会宣泄起来自己胸腔里的郁结。
他双腿软,就像个孩子一样直接坐在地上撒泼,搓着自己的眼。
为什么说像个孩子。
因为这儿没人把他当孩子了。
从他们觉得他堪当大任的那一刻起,所有人只会评定他做的对还是错。
全胜听着哭声进来,一看铭云坐地上立马护起来了,也不管燕无归是否在身边,胆大的把人挤开,连忙祖宗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