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绝无二话,那也是你的侄儿啊,尔朱兆。”元子攸凄怨的声音回旋在塔中,只惊起那缩居檐角下的乌鸦之外,得不到半点回响。
寒雪纷飞中萧瑟的江山,若细笔勾勒的轮廓,灰灰蒙蒙地淡淡寥寥,近处的几枝枯枝透露着老树昏鸦的凄凉。便在这漫天大雪中,一行军队押解元子攸前往晋阳,毕竟元子攸是一国之君,若在洛阳杀害定会激怒人怨,便是高欢也书信于尔朱兆让他三思而行,莫要做出弑君之举。高欢亦命妻弟娄昭前往洛阳欲阻拦押解元子攸,只是娄昭路上却耽搁了半天,赶到洛阳之时,元子攸已经被押解出京。
漫天飞雪中,吱吱作响的车轮深深地压进雪里,留下一道再也回不去的车辙。元子攸麻木地坐在车里,寒冷已然不入身体,眼神木然地看着渐渐远去的洛阳,那故楼依旧,却已人非,如今画地为牢再无言。邱关拖着被打折的腿扶着元子攸的囚车,忍着疼痛紧紧跟着,一路上他就这样不停地求着尔朱兆的手下给元子攸一件披风、一杯热茶、一碗热羹,他跪地哀求,换来的是一顿又一顿的毒打。有个小将军看不下去,总在后半夜偷偷给元子攸送来一碗热粥,让他聊以御寒。
就这样一路来到晋阳,直接被关进了一座小寺庙伏龙寺,寺院名字是在元子攸到达前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