匾额,以示羞辱。在寺院狭小的寝室内,元子攸拖着镣铐,看着窗外的飞雪如尘,片片落下,渐渐堆积,映衬着破窗棂上的蛛网又重几分。衾枕寒冷,衣薄如纸,一位帝王竟落魄至此,秀容的战事渐渐成了他的催命符。野蛮彪悍的纥豆陵人让尔朱兆低挡不住连吃败仗,气急败坏之下,尔朱兆派庆威从前线返回晋阳,只为让他亲自处死元子攸及元宽一家。
行刑前夜,看淡了那三千里地山河渐远,为臣下做虏的元子攸心情渐渐平和,渐不觉悲喜,佛前许愿,来生再不入帝王家,以碳为笔,在墙上作下《临终诗》:“权去生道促,忧来死路长。怀恨出国门,含悲入鬼乡。隧门一时闭,幽庭岂复光。思鸟吟青松,哀风吹白杨。昔来闻死苦,何言身自当。”
行刑时,庆威拖着面如枯槁的元宽出现在他的面前时,元宽看见元子攸眼眶深陷,目光无神,那冻裂的嘴唇干枯带着血块,他颤抖的声音唤道,“皇上,微臣叩见皇上。”
元子攸看着当年意气风发的翩翩少年如今和自己一样狼狈不堪,悲戚一笑,“宽儿,朕连累你了。”
元宽摇摇头,大义凛然,“皇上,臣无能,今日能与皇上一道赴死,便是黄泉路上,臣也要为皇上做那前路掌灯的人。”
元子攸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