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也还好,怎么会头疼呢?
挣扎着坐起来,然后唐青月愣住了:面前是一长排木条钉制的靠椅,上面坐着一位满头银丝穿着斜襟盘扣墨蓝色上衣的老人,她边上的孩子也是一身灰暗的长袖褂子,周边摆着尼龙袋、竹篮、布包,看着像是出远门。
再往边上看,有穿着干净工作服的工人,有扛着麻袋、头上系着毛巾的农民……这场景好似当年的火车站。
唐青月震惊地站起来,这辈子,她就进过两次火车站。
她记得自己明明还在医院病房里,石泉生来了,两人躺在床上说着话,然后不知什么时候又睡着了。
怎么醒来是在这个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地方。
石泉生呢?
唐青月慌张地四处张望。
还好,没有惊慌多久,熟悉的声音响起来:“怎么起来了,不是晕得厉害?来,喝一点橘子水应该会好一点。”
唐青月急忙转过头,看到熟悉的面孔,总算安心了一点,就着他的扶持坐了回去。她现在头痛欲裂、手脚无力,根本想不了别的。
喝了两口男人送到嘴边的热水,唐青月总算清明了一点,然后刷地抬起头看向边上的石泉生。
那是年轻的石泉生,脸庞还稍显稚嫩,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