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心疼看着自己,温和的眼神里含着让人眷恋和依赖的光芒。
他穿着灰白色的棉衬衣,墨蓝色的确良长裤,一手拿着水壶一手拿着一瓶橘子汽水。
唐青月记得这个场景,这里是当年她回城时石泉生送她离开的火车站。
因为长时间没坐过车,她晕得厉害,石泉生找了一圈没买到晕车药听人说喝点橘子水会舒服很多,他就买了一瓶回来。
就是在这个火车站,他们分别,然后这一别就是十八年。
是做梦吗?
唐青月不敢置信地举起自己白皙如玉的双手,然后低下头,她身上穿的并不是蓝白相间的病号服,而是带着浅绿色碎花的棉质九分袖斜颈褂子,衣服里高耸的胸脯和丰腴手背上浅浅的小窝无不显示她也是年轻的模样。
这是时间倒退了,还是那十八年的分别只是她做的一场梦?
唐青月摇摇头,不是梦,梦怎能如此清晰。
他问她‘这些年,你过得不好吗?怎么如此清瘦?’
她过得好吗?
也没有不好,可也没有什么好的。
早些年想着他想着甜甜,养着三个孩子,疲惫地生活在那热闹的都市。
后来只剩下和药材打交道,每天孤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