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斗,是老天津混混打码头的时候,留下的规矩。
这个“文”,可和文雅没有半点关系。
所谓文斗,大概其有下边架着大铜锅,铜锅里煮着滚油,上头用绳子吊着俩人,一点点往下放绳子。
哪边先喊停,或者小弟先认怂,就算是输了。
输了的人,不仅得让出码头,还得专门摆上一桌,保证以后有赢家的地方,输家都得退避三舍。
同样,还有沸腾油锅里捞铜钱、抱着头挨揍,不敢揍死我就得服我的规矩。
而文斗中,最直接和最血性的,就是一人拿一把匕首,割自己的肉。
约好一人几刀,谁先不敢下刀子,谁就输了。
张三青把玩着匕首,颇有些不屑的道:“大胡子,你就说敢不敢玩。”
深秋初冬的天,络腮胡子当即脱下棉布外套,露出一身结实的腱子肉。
“一人切三刀,俺要是怂了就麻溜滚蛋,你要是怂了,就关门大吉!”
“好!”
张三青从兜里掏出一枚钢镚,“花还是字?”
“花!”
钢镚抛掷起,等再度落在张三青的手心时,赫然是有花的一面。
络腮胡子面色一变,眼珠子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