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咽下最后一口炒饭,见她碗里的纹丝未动,便说:“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有钱人,富贵舌头富贵胃,这种东西你肯定吃不下,不吃就给我吧。”
易素有些不好意思,“我再帮你叫一碗好了。”对方一扬手,“行了,你这连动都没动过呢。”
上车后司机便和她聊天,“……你真是运气好,我都十年八年没来安省了。北客站也是第一次去呢,咳,你们安省人厉害,平常我们外地车子过去可马上给赶走,只能停在外边的土堆路上等活。今天我这还没进站,才下了客人你就上来了。嘿,其实这趟捎你回去也是顺手的事,还能贴补点油钱。虽然我看你是有钱人,可我开的真是良心公道价了。都是女人嘛,出门在外的能帮就帮呗。”见她没说话也不觉冷场,“你这是去梁城的文溪旅游吧?”
“嗯。”
“那地方倒是不错,前年我一家三口去过,漂亮。”司机说,“我儿子特别喜欢那里的小摆渡,自己跳下去摆了一通,差点没和人撞上。回来后被我老公打得哟……”
易素的手无意识地覆在小腹上。那个男人震惊而又绝望的目光,他那软弱无力的手。她让他猜,他却信以为真。也只有他信以为真,才会那样地绝望。
指甲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