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势颐指气使:“去,给我把姓许的叫来。他凭什么让我等?他竟然敢让我等!”
他容忍她的骄横。不仅仅因为是易仲棠的女儿,也因为她身上那股刁蛮任性的劲头,让他感觉到一股恣意而旺盛的生命力。她横冲直撞进他的生命里,也将那样执着的力量传递给他,从此欲罢不能。
在他沉思的时候她也在打量,这间办公室比起易氏董事长的更加宽敞、地理位置更佳。她记得自己第一次从父亲的办公室往外看时还对窗外的景色拍手叫好,易仲棠将她举在肩上,说我的素素以后可以站得更高,比爸爸更强。
可等到她接手父亲的工作时才知道其中艰辛,家大业大,打理起来不知耗费多少心血。难怪崔格格宁可来易氏打工也不愿意回家接掌家业,因为知晓自己根底本事,于是便安份守己地当个富贵闲人。
她站在宽阔的办公台前,台案上堆垒着数叠文件,文件的颜色与摆放位置决定了它们的重要程度。她随手拿起一份翻了翻,发现里面几乎每一页都有划圈批注。男人的字体苍遒有力,铁钩银划般的线条似是要穿透纸背。
看着就让人心生怵意。
她被勾起很不愉快的回忆,她在易氏担职时总与他唱对台,十有七八次都会落败。偶尔赢上一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