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不高兴,总疑心他放水。这么疑神疑鬼下,心胸渐渐变得狭窄,也越发不自信。
她的诘问带着报复的意味,“你什么时候能将手头事务厘清?我已经等了两个月。”她交叠起双腿,上身往前倾斜摆出主攻姿态,眼角往上挑起,斜斜乜着他,“还是说,你之前承诺的只是说着好听?”
他失笑,“白纸黑字,我怎么能抵赖?不过易筑业大,有许多细节我需要处理清楚。将麻烦的枝节剪去,这样你接手后能更顺畅地开展工作。不过我暂时不会卸去职务,毕竟这是个大变动,程序比较繁琐。”他顿了顿,口气里竟然带着些小心,“我希望你能理解。”
她思忖片刻,觉得他这理由还可以接受,“好。不过你的人我不会留。”
“既然一切是你的,那由你全权拿主意。”他语气温和,“我相信你会识人善用。你一向有眼光。”
这顶高帽戴得不偏不倚,她冷笑一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今天下午没什么事,不如我们一起出去走走。”他提议道,“该给多多添些衣服了。”
“他衣服足够多了。”
“孩子长得快,衣服总不嫌多。”他说道,“我还一次都没带他上街过,想试试这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