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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翎就站在他面前,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面上浮现出了一丝茫然,随即化为震惊,手里的兔子灯一下子掉了下来。
竹连忙伸手帮她接住了那盏兔子灯。
傅挽轻咳了一声,目光微闪,过了一会才抬起脸。少年有些手足无措地替她提着那盏兔子灯,见她半天没有说话,只好试探着道:“是我理解错了吗?”
可不都说陈先生是夫子,说的肯定是正确的吗。
傅挽微微“啊”了一声,过了一会,才把那点他过于突然的直球情话消化掉了。等到她彻底将这句话消化了,傅挽才开口道:“这怎么能问我呢?”
少年皱了皱眉,有些茫然无措地看着傅挽。
那应该……问谁?
夜风微微吹过来,女子一缕漆黑如墨的长发拂过红唇,池翎唇边含了一丝戏谑的笑,偏狭长的桃花眼带着点散漫地瞧着他,“这当然要,看竹到底是怎么想的呀。”
明明两人之间隔着几步距离,但是他仿佛只能看到面前的池翎似的。
她身后灼灼灯火、身侧擦肩而过的行人、琳琅满目的货物,一切都像是模糊掉了,唯独一个池翎是他眼底最明亮的风景。
竹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心内很是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