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冻几天。
老先生絮絮叨叨地说着,像是攒了一辈子的话。
施翩托着腮,观察他的工具,他的手指,他的样貌,颜色和点线面渐渐代替了他的模样,他说的话似乎也变成了一幅幅画,在她脑海中闪现。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一声喊。
“施翩。”
施翩抬眼望去,她蹲在地上,陈寒丘站了起来,她从仰视的角度看他,涂满颜料的透明雨衣穿在他身上,实在是很奇妙。
他的体温是温热的,相貌是清冷的,雨衣是热烈奔放的。
当这三种特质组合在一起,他像是一幅艺术品。
陈寒丘低着眼,看蹲在地上,小小一团的女孩子,像看到森林雨后一颗色彩鲜艳的小蘑菇,露着白生生的脸看世界。
她又出神了,陈寒丘想。
他抬头,仔细感受了一下落在脸上的雨丝,太凉了。
陈寒丘往摊位处扫了一眼,低声和老先生说了两句话。
老先生递给他一把伞,浑浊的双眼透过镜片上的点点光晕,看眼前的这对男女。
看了半晌,心说古怪。
女娃娃古怪,男娃娃也古怪。
陈寒丘撑起伞,站到施翩左侧,让开位置,别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