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都凝固下来。
见她这样,小挑内心极度恐惧,又极度矛盾,几度开口,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重重磕首,“请公主责罚,小挑绝无怨言。”
额头磕地的声音极大,听得让人心惊。
伊人冷漠的瞧了她一眼,“为我梳妆罢。”
新娘盛装红面,未着半点喜气,在众人或震惊,或打探的目光中,一步步往上走去,直视满目震惊的新帝。
在各色打量的目光中,判君衔笑拾阶而上,平生,第一次生出恨意。
每走一步,她都在想,这天下有什么好?这至尊之位有什么好?
先帝怕他姜家功高盖世,挟恩掌权,重蹈前朝覆辙,一旨圣旨,将她送上后位,每月一碗“请胎”药,断了她生育的可能,往后,她只能母仪天下,而北境王,名扬万里。
仅此而已。
便是仅此而已,也是许多人求之不得的。
伊人没有看跪在地上虔诚看着她的少年将军,而是直视萧予安,她在他眼中看到了茫然和慌乱,就是这样的无辜,伊人心里忽然生出一种想要报复的心理。
她偏头看了看他,带有刻意表现出来的嘲讽。
金纱掩面,萧予安看着面前美得极致的姑娘,看到她眼里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