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在那破落的小院子里面,才觉得安心些。
沈轻凤便叫人来,那小丫头过来,给她倒了杯水。
沈轻凤喝了一口水,问道:“你叫何名?来府上多久了?”
“回小姐话,奴婢名叫莲心,今年十四岁,是上月才入府伺候的。”
沈轻凤又笑问道:“家里还有什么人?”
莲心脆生生道:“奴婢家中无父母,是个孤儿,是早先在京城长兴胡同的李记铺子打杂的,后来那铺子的掌柜惹上官司卷银子跑了,衙门便将我们发卖了抵钱使。”
“倒也是可怜的很,心中也有怨气?”她自己这般模样还不如个无父无母的下人。
“奴婢早先也怨过,只是后来听得戏里有一句道:一念不生,万缘俱灭。甚有情理,便就放下了。”莲心道。
沈轻凤轻声一声,小丫头片子还会些佛语禅道。只这样想着,突然便愣住了。只觉得汗毛竖起,毛骨悚然。
那小丫头不明所以,便回头去看,也吓了一跳。
不知道什么屋子门口站着一个人,却是她的父亲沈南山。身穿一件石青色的竹纹锦袍,面容清隽,高挺的鹰钩鼻,很是沉稳有度。大概在官场沉浮几年,身上带着些威仪,眼中都是利益权衡和心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