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凤片刻回神过来,只觉得有些身上盗汗。想说话,牙齿却轻轻打颤。
沈南山解下身上的斗笠交给后面跟随的赖管家。赖管家向那小丫头使一个眼色,两人出去了,又将门合上。
沈南山笑道:“怎么不认识为父了?”
他怎么还可以这般谈笑风生?怎么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沈轻凤两手并用,爬下榻,盈盈一拜含泪道:“女儿见过父亲。给父亲请安。”沈轻凤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
沈南山一手扶起这个女儿,虽然她还在病中,但是白面朱唇,身段袅娜,目含春水顾盼神飞,聪慧伶俐。和他的正室妻子何敏一般,标准的大家闺秀。他曾经也极其疼爱过这个女儿。
很温和的问道:“不必多礼,凤儿身上可大好?”
沈轻凤盈盈一笑道:“有劳父亲关心,女儿如今身上大好了。不过这几日听闻祖母从云城回来了,还未曾拜见,甚觉不孝。心中有愧。”说着又是双眸含泪,春水满目。好不可怜。
沈南山愣了一愣,转过身子,看到窗外的一颗梧桐树,在风雨交加的夜晚里摇曳四肢。叹一口气,也不回答。只道:“今日为父在皇宫听闻皇上想将你赐婚给秦王殿下,不知道你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