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太阳刚露脸的时候,何文权沿着小巷往常去的长途汽车站旁边的一家茶馆里走。一股淡淡的清清的茶香,夹杂着丝丝润润的汽车尾气的气味,不住地扑在他的脸上,钻进他的鼻孔。
何文权用茶馆的公用电话给他以前一起做过生意的朋友老八打了个电话,约他来茶坊见面。
不到半小时,只见一个高个子壮年人匆匆忙忙地朝何文权走来。他头上戴着鸭舌帽,鸭舌前吊着一副茶色的蛤蟆眼镜,满脸通红,流着汗水,脚穿一双帆布鞋,手上拿着一本杂志。脸色苍白,像没有睡好觉似的皮泡脸肿。老八他老是皱着眉头,笑纹几乎在他的脸上是绝了迹似的。穿着一个褪了色地四个兜的军装,好像永远是穿着这么一件一样。清瘦的下巴壳,亮耸的肩膀,一米八的个子都显得很没生气。
“老何,你电话里说的项目是什么?快说来听听。”老八在何文权的对面坐下来板着脸迫不及待的问。他现在也是生意亏了,成天无所事事,听说何文权有项目,便即刻赶了过来。
“你先看看报上这条消息。”何文权激动地指了指报纸下面那条桂花沟旅游开发公司转让的信息。
“这个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老八看完后不解的问道。
“我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