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但实际上步骤繁琐,她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棉棒正要往下眼睑去。
旁边有人叫她:“画还没到手,就开始不认人了?”
她的动作僵在半空,扭头一看,是翟星湳,他从安全通道的小拐角微微扭出头。
阮绮年这才看到他从拐角探出来的小半个身子,难怪刚才进来的时候没看见人。
翟星湳看到她的脸,目光流连了几秒钟,又开口:“怎么哭了?”他的身体因为担心而有些绷紧,原本向后折踩在墙上的左脚,也放回地面,因此人挺直了身体。
阮绮年用的紫红色睫毛膏,晕染在下眼睑,是挺像红了眼眶。
她心里觉得有趣,索性不整理了,放下粉饼盒,又将小棉棒捏在掌心里,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触景生情啊。以前我常常陪我妈妈来看画展。”
纵使翟星湳再不喜欢她提阮一岚,眼下见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心里就像落在棉花上,软了大半,可说出来的话并不动听:“人前摇尾巴,人后抹眼泪?果然婆媳关系是千古难题。”
这是讽刺她在关妈妈面前的装乖巧?
她那可不是装的,是真的乖巧,心里确实把关妈妈当成阮一岚的替代品。
阮绮年眨了眨长睫毛,也不解释,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