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似泼洒溶解的墨。
他试图再想想和杨嘉相识的过程,却又以失败告终,这片记忆是完全空白的,他不记得自己做过记忆上的手术,按理说不该出现这么大的记忆断层。
可就是出现了,他试图把那段时间的记忆连贯起来,然而人的记忆就像抽屉,都是片段式连续的,除非有什么东西触动解锁,才能把那段记忆想起来。
比如说现在有人问他上周星期四吃了什么东西,他猛然一想,就像没有钥匙却去拽上了锁的抽屉,当然是拽不出来的,可要是面前出现个相关的东西——他上周四吃了橘子、樱桃和苹果,面前出现了个橘子,橘子就是钥匙,打开抽屉,接下来的樱桃和苹果也都想起来了。
这也代表着,或许他不是记忆出现了断层,而是一时的想不起来,思绪无法凝固。
私心里,祝曜渊并不想和朋友起嫌隙,虽说钟文冉的事情已经隐隐让他们有了分道扬镳的苗头;理智上,他起了疑心,并且疑虑重重,他很想就此去质问杨嘉,可是他不能。
他往口袋里摸了摸,感觉到笔杆的凉意,心中的疲惫才消下去些。
祝曜渊想,钟文冉的工作未免也太辛苦了点,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被压榨的只剩一点,就这一点还是他努力争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