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标记我的一瞬间,我觉得很熟悉,他的信息素,他的眼睛,和传到耳边的呼吸。”
“熟悉?”
“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钟文冉松开了手,“总觉得这事情好像发生过,但根本没有,我和他才认识不过几个月,这种标记也只进行过两次。”
医生笔尖飞快书写,他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钟文冉,别的病人敞开心扉通常需要长久的眼神jiāo流,但因为他们两人太熟悉,哪怕不彼此注视,钟文冉也会把他的感受告诉他,这点很让他省心。
他突然chā话道:“或许确实发生过呢,只不过不是同一个人,你曾经洗刷过记忆,忘记了很多这方面的事情。”
“我想过,”钟文冉的神色渐渐迷茫,“这也是最贴合实际的答案。”
“其实,”医生试图劝解他,“有人标记未尝不是好事,你的病应该很久不吃yào都不会病发了吧?再加上你总是一个人生活,该试试没那么孤独的过日子了,而且你也不排斥他不是吗?”
这次钟文冉久久没有说话。
在他长久的沉默中,医生目睹了他手握上又松开、松开又握上的过程,反反复复,他似乎很焦虑,且不知所措。
医生从医多年,从未见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