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亲国戚,假公济私,出来游山玩水,到处打打抽丰……玩得腻了,自然也就回去了。谁成想,人家这前脚刚刚到,后脚就与表少爷几个撞上了……”
“同学?又是同学?”
刘可钧闻言,不由咧嘴苦笑,心里泛起一股酸气:想不到清华外侄这些年在外头读书,不但勾结上了东洋人,还搭上了南京国府的线。哈,果然是‘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啊,这人哪,还得读书,才能有出息。
他的神情一下子萎靡下来,熊一般的身躯渐渐地瘫在椅子里,好像一堵在山洪冲刷下慢慢垮掉的墙。
墙倒众人推。现在,坐在他对面的王家贵,决定再推他一把,以便借这难得的机会,出一出胸中的恶气:
“哎,姑爷,你是没看见哪,那谢特派员那盛气凌人的样儿,就连那大清朝的皇上,怕也没这么神气活现。早上时候,我见他要对表少爷不利,不免多说了几句话,这个仗势欺人的家伙,马上就对我大发雷霆,直接把我.......”说到这儿,王家贵眼前又浮现出谢宇钲那刀锋般的眼神,以及那恣意妄为、视人命如草芥的神情,他心里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停下了话头。
他的神情,刘可钧尽收眼底,不由支起身,伸长耳朵,顺着话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