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把你……怎么啦?”
“把......”王家贵继续讷讷地道,“把我的保长职位给撸了,缴了我的枪,这还没完,又一顶通匪的大帽子压下来,说要.....”
“要……要怎么滴?”
“要.....哎,枪都举起来了,说要把我就地正法,要不是几个村老求情,我王家贵的脑袋就当场开瓢了……”王家贵面色凄然,看上去仍心有余悸,后怕不已。
……
偏西的阳光,照在青螺村外五里处的野猪岭上。
牛二带着几个人走进三岔路口的茶亭,各自取了随身携带的竹筒,坐下喝水。
“牛二哥,依特派员的话,咱们和保甲队的一样,都是干护圳队......可保甲队的有饭吃,我们几个到现在还饿着肚子......我们干这护圳队,到底是吃特派员的饭,还是吃村里的饭?”茶亭有三面墙,由黄土夹石筑成,屋顶茅草盖面。一个头缠褪色布巾的村民喝了两口水,盖上竹筒,转头看着牛二,问道。
早上时候,他在家吃的是能照影儿的野菜蕃薯粥,原指望这干上了开圳挖土的活儿,便能有顿好的吃,谁成想全被那刘大虫给搅黄了。
后来,几个人响应那特派员的号召,加入护圳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