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拉开阵势,鹰钩鼻的盒子炮一摆,机头张开;穿练功短褂的汉子咔嚓一声,拉动枪栓,长枪就上了膛。两人闪到骡马后面,弓腰戒备,凝神扫视着对岸数丈远的林丛。
“老六老九,可能进到瓮子里了,”大疤刘牵着头骡又向前走了两步,也沉下身来,一手抚着膝边一只跟帮狗,一手从马肩上摘下一支老式步枪,“老九,你去告诉兄弟们,作好驳火准备。另外通知大东家,让他的人把家伙什都亮出来。前头来几个人。”
那穿对襟练功短褂的汉子端枪猫着腰,一溜小跑向后去了。大疤刘这时左手一推,“山枣,去!”话音刚落,膝边的那只跟帮狗就往窜了出去,奔向隘口外面。
见了这阵势,就是再笨也明白了,谢宇钲等人早躲到骡马后面。谢宇钲还和牛二合伙死死攥住骡背上的束带,免得万一有事这肉盾丢下他们跑了。
刘头和两个保甲队员更绝,兔子似的一闪身,就躲到壁边一根大木头后面,刚开始三人是蹲着,发现木头直径不过两尺,只能遮到胸前,连忙改变策略,要趴地横卧。这时候有人迅速蹲在一个保甲队员屁股后面,让他横卧不下来。回头一看,却是两个赶马人,保甲队员眼睛一瞪:“走开!”
赶马人没有答话,他正凝望着对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