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痛苦好像又都并不要紧。
这一刻,手握着魏皇绝密宝藏的秦夙,站在这神秘的彼岸尽头,却竟茫然得像个找不到方向的孩子。
纵是神功绝世,也受蛊虫所苦;纵是血脉极贵,又好似生来就低贱在尘埃里。
他面对着江琬,脸颊上鲜红的印痕扭曲狰狞,眼中的星光却又似同水洗一般。
复辟前朝,这是他必须承担的吗?
为什么?
凭什么?
江琬的心,不知不觉间,仿佛漂浮在一潭温水中。
她道:“有人、有钱、有粮,便能发动一场复辟,颠覆一个稳定的皇朝吗?”
秦夙道:“不能,复辟,一定是要经过战争,不但与皇朝争斗,还要与无数世家厮杀,动辄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江琬又道:“如今永熙皇帝的治下,大周很糟糕吗?”
秦夙道:“不是,他虽不是一个好父亲,但却不失为一位……明君。大周虽有暗涌邪祟,却也总体稳定,民风开放,物阜繁华,百姓难得休养生息。”
“你可听闻一言?”江琬道,“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
秦夙握着吞天鼠兽骨的手微微一紧,瞬间重重吐出一口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