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鸽子沟下了山,来爷爷家走亲戚。
进门看到爬在炕上只会说“baba”的我爸爸,二姥舅爷指着爷爷问:“存罗子啊,孩子这么大了软的站不起来,这是吃不上东西啊,你咋养孩子的?”
爷爷瞅了瞅奶奶,不说话,只是吧嗒吧嗒的掉着眼泪。
二姥舅爷从身上背着的褡包里掏出10个丰镇混糖月饼递到爷爷的手里说:“这10个月饼,你给我天天泡上热水喂给英贵子(2年里,爸爸虽然没有顶天立地的站起来,但好歹“爬”不改姓的有了自己的名子——杜英贵),你们其他人谁敢吃一口,我打断你们的腿!”
二姥舅爷,这么豪横吗?是的!
每每爷爷讲起二姥舅爷的时候都会说:“你二姥舅爷大高个,红脸膛。躺在地里装死抓住狼的后腿摔死过狼;去丰镇县城里赶集走山路回家,遇到“鬼火”差点儿迷路,一生气拿出镰刀追着“鬼火”砍,追到烂坟堆里抛了两个坟在坟头上睡了一觉,天亮后骂骂咧咧回了家。”
这就是爸的二姥舅,我的二姥舅爷。
爷爷说,提起二姥舅爷,十里八村儿的人都知道,都会让着三分。二姥舅爷仗着自己的天生胆大,能抛闹,日子过的一直不错。
可不是,六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