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的话,太子殿下这些时日倒也是勤勉,极少有过失。”于至宁双手拢拳,恭敬答道。
日色下垂,霞光分割两片苍穹,自窗棱攀爬而上,由牖隙中入了几缕。偶有倦鸟寻归来处,啁啾呖呖声自耳过,又跃上屋梁飞往远方,摹出无色线条。
李世民正正端坐于前,面色早已平静如斯,大手覆于两股之上,目光是落在于至宁处。
“你道他近日勤勉,何以见得?”
金丝绣线的驳影,迎霞彩五道,空中漂浮的尘埃,却叫人瞧不真切面容,更教隐喻心内万句难言。
“微臣与太子授课之时,每每提问,他皆答的出。”
苍音出声,如带着鸟雀振翅飞时的扇动,却也是极轻的呼鸣。
本就是耳顺之年,已不在朝中任职,只是做着些教授太子功课的闲散事。
忽然又添了一句:“若要说有何不妥,唯一可说的便是太子常神思浮游,瞧着窗外好半天。”
李世民声线极低,仿若刻意压了一般, “爱卿可听到过一些传言?”
“微臣常于东宫侍立,极少出内殿,倒也不曾听过。”于至宁恭敬答道,躬身瞧着座上之人。
“也是,你若真的知道,怕是早就来言了。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