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此。
半晌无话,孟玄陌却是忽然起身,“那些藏于暗处的事,且先抛去一旁,将跟前整顿好方为正途。”
光丝中泄了抹浅笑:“小弟便先走了。”
将门推开,随即远去,不见行踪,吴王这便也是离了座,将那瓶观音膏握在手中,便也朝门外走去。
晚来轻拂,犹带寒凉微微,月淡星疏,外户一片黑,青漪阁中金猊销香,拢雾成云,任妆奁闲掩。
萧青婉于铜镜前除去头上发饰,想来已是力倦神疲,想早早安睡了去,却是对影抒怀,天涯无限思量。
皎月与她铺床整理,从不假手于人,“姑娘快些安歇了吧,这夜里头凉,仔细着了风寒。”
皎月一声轻唤,方拉回了她的思绪,她起身绕过,走向床前,未想云浅灯深的回廊竟是传来了脚步声,她向来警惕,此刻倒是有些慌。
不消一刻,便有人掀起高垂的珠帘,竟是吴王,他一身黑衣于夜中行步着实诡异。
萧青婉正穿着一身白色绸缎的寝衣,披散着头发,竟有一种尘世中仙的感觉。
吴王正瞧着他,面容竟有些柔和,她心想这是错觉罢,定是光线的缘由,吴王走却是走近了一些,未想还是这般感觉。
“你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