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不能发作,只得转作温和相。
也怪自己整的什么幺蛾子,偏偏装得这般做派,如今反是出不了套。
却在面上不能表现分毫:“也该是了,人有聚就有散,妾身这般虽是有些不愿离去,但亦是通些情理,这便走了。”
说罢,又是转头向着那刘氏:“姐姐可愿随我一道,路上全无趣味,携了人,方可说道说道。”
整个堂上,几无听刘氏说话,林清梦这会儿倒喊了他,况这称呼到底是有些不得体,但也无人来提醒,且就这般罢了。
刘氏也未说什么,只点头与她一同出了门,此悉皆无可说,无非是各归各室,心思自异。
刘氏待的绮梦阁内,已是午时刚过,用了膳后。
工笔垂于摹砚上,她正立于书案,有侍婢替她磨墨添水。
倒是空荡荡一室,全无奢华,墙上挂几幅水墨丹青画,却是不知出处。想是平日里练手之作,观之确有其形,然则神韵差了些。
临牖处的案桌上,白瓷瓶内插几株墨兰,犹为淡雅,平日里定是有股子志趣在。
她提狼毫小笔于熟宣凝墨勾勒,层层渲染,饶是可作得丹青几副,到底失了灵魂。
因她此心全不在画上,纵可窥得些烟岚云岫,桃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