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点缺德,但没办法,该问的,我还是得狠心下。
忽然,孙大光张开嘶哑的嗓子说道:“这孩子,生出来就跟别人不一样,一只脚长了十个脚趾,一只脚是个光板,一个脚趾都没有,两个眼睛都快长到鼻梁子上去了,我当时看见他的时候,我就知道完了。”
“城里人说我们是什么畸形,但我知道,应该不是畸形,我们村里,这种事没少发生,但我就是普通农民,我惹不起那些鬼啊神啊。”
我挑起眉毛,看着孙大光:“这么说,你知道你孩子背后的事儿了?”
“猜到一些。”
一瞬间,我特别想骂他,刘二根那么怕媳妇,看起来也瘦弱不堪,真碰上大事儿了,敢跟邪祟拼命;孙大光魁梧的肩膀看似精壮,没想到在大是大非面前,竟如此软弱。
我心里有种无奈,又有一些火气。
所谓哀其不幸,不气不争,便是如此。
我调整下情绪,继续问道:““那孩子,埋在哪了?”
孙大光缓缓的抬起头,苦笑了一声:“上次,咱俩在山沟子里见面的时候,就是我去处理尸体去了。”
顿了顿,孙大光似乎有些窘迫,带着丝丝的尴尬说道:“但、但不是埋,是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