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心脏仿佛崩裂成灾。
“意思就是,忘了我吧,宋初。”
她不知道,没有人知道,他出口的每个字都是剜着心脏,一刀一刀刺出来的。
宋初睁大眼睛。她觉得自己的一切已经表明得太清楚。
人生最多能有四个二十年,她少一个又怎样,能等回他,心甘情愿了。
可她没能想到他会说出那四个字,掐断她的所有念头和希望。
他叫她忘了他,坚定得好像,他一定会忘记自己一样。
过后的二十年,宋初常常在想,或许就是因为这一点,她当时才会愤怒到失控。
椅子猛地摔倒在地,她站起身,大声冲着电话怒吼说:“你说得轻松!你是我孩子的父亲,这不是说忘就能断了的事。”
可他始终静静坐在那,对她的哭泣无动于衷,只是敛了眼眸,轻声说:“二十年后,我出来就是社会渣滓一条,没工作,没文凭,养不活你和峤峤只能成为你的拖油瓶……”
“你为什么偏要说这种悲观的话!二十年后,我就在这里接你回家,你变成一糟老头我也要你,我要你回家!谭九州!我要你回家!”
她到最后泣不成声,哭得整张桌子都湿润了。
他对她的哭泣无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