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旗袍的女人带姜晚进了一间屋子,门一开,嘎吱声随着门的弧度扯大,金鼓喧阗得紧。
姜晚目光所及,屋内尽是年久失修的设施,一整面的墙结了灰。成片成片往下落。
屋子中央独独辟出一块地儿来,桌椅却是擦拭干净的。
那只蓝绿毛的鹦鹉扑棱棱地从窗户外头、锈了一半的铁窗棂上飞进来。抬头、挺胸、收腹,三步走贯彻了整个销魂的走姿。
在这近乎“严密”的监督下,一人一鹦鹉隔空对视着,姜晚装作没瞧见,打了几个哈欠,那蓝绿毛的鹦鹉就死盯着她打哈欠时翕动的嘴。
白旗袍的女人始至终不发一言,静静站了一会儿,姜晚见她食指押着一张纸,从方桌的那头推过来。
姜晚没有接,询问她,“这个是?”
女人食指屈起来,点了点自己的嘴唇,又滑至咽部,摇了摇头。
原来是个哑巴。姜晚心底唏嘘了一下,从她那比普通人更加夺目的灰白眼珠上移开,开始审视那张纸,纸是普通的A4纸,上面赫然是一份合约。
姜晚将纸挪过来的同时,指头碰到女人冰凉的指甲,不知是不是错觉,那女人面上忽的闪过惊讶的神色,然而那异样的表情转瞬即逝,快的让人捕捉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