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时候,下雨了。
温度骤降,开始斜飘的雨还能看得出来是从东南方向过来的,后面就水花四溅,伞顶大雨、伞下小雨。
本就是北方的城市,雨不见得有丝毫温柔。
姜晚撑着伞立在‘猫的馆’门口,足足等了半个钟头,沈括才从后头出来。
姜晚只瞟了一眼,内心就生出些不平衡来。大晚上的出门,自己仅仅是随意洗了把脸,衣服都是白天那一套。
而他们这位馆主,则是将奢靡贯彻到底,那身唐装去了,换了身舒适不扎眼的棉质衬衫、休闲裤。
他身材修长,老天赏的衣架子。挺括的立领熨帖,高挺的鼻梁上,要是再架上副金丝边的眼镜,足可跟出入中央商务区的精英人士相媲美了。
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老古董也开始赶时髦了。姜晚愣了愣,来不及仔细欣赏,眉头动了一下,忽然意识到少了点儿什么,“你的伞呢?”
沈括迈开腿,理所应当地走到姜晚的伞下,“为老板打伞,难道不是职工的分内之事吗?”
沈括的脸皮厚得令人发指,姜晚开始同情起其他员工,这么天长地久的被压榨,没病出个三长两短,也是心理建设强大。
沈括并没有说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