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车子开走了,陈歌才略有些仓皇地撑着一旁的电线杆,旋身将脊背抵在水泥柱上。
人说七年之痒,他们走过了高中三年,大学四年,腻也该腻了。
“交颈相靡,耳鬓厮磨。”她喃喃出声,晚晚总说自己是一个极赋有诗意的女子,倘生在民国以前,定是位鼎鼎有名的女诗人。
她抿抿唇一笑而过,如今配上这场景,甚是讽刺。此景此景,她竟还能想出些旖旎的辞藻,来给这场劈腿戏着墨。
男人不回家用以应付的理由可以有千万种,今天可以是同学聚会,明天是公司出差,再不济便是加班,总也有一样极适当的理由。
可她还是无可抑制的难过,陈歌用手心掩着面,试图撑住身子,可脚底下仍是趔趄了一下。她站了一会儿,觉得脚疼的厉害,弯下腰去,解开高跟鞋的系带,选了个相反的方向,赤着脚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她想起高考完,和闺蜜姜晚一同来到这个城市,她的理由似乎比晚晚多了一条,因为顾方淮也在华郴市。
记忆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晰过,来到华郴市那天晚上,大家一起聚会,晚饭出来的时候,她的脚扭了,是顾方淮背着自己走了两个多小时。
陈歌的胃开始烧起来,揪着肝和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