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伙”如此胆大包天,轮椅上的男人霍地回头,他整个面容一瞬间冷下来。姜晚一怔,男人的鼻梁细瘦高挺,整个面部被斑驳的阳光映衬得晦暗不明。但是下一刻,这张脸上所有冷的、烈的、狠的表情悉数收了个干净,似乎又恢复了一派从容的模样。那点残掉的冷光,也在阳光的稀释下散尽了。
姜晚愣神了两秒,一瞬间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眼花看错了,她嘟囔了一句,“死要面子活受罪。”
不等对方有任何反应,她一鼓作气,将那轮椅往上头推,一旁反应过来的焦宇也赶忙跟上去,意图为这项浩大的工程添砖加瓦。
男人似乎是极畏寒的,大夏天还套着一件纯白色的毛衣。那毛衣是有高领的,就像顺着脖子往上打了一圈白色的石膏,一层层叠着裹上下巴根,看着就让人透不上气。
等把轮椅推到了大理石的小路上头、医院西侧的门口,男人青白的唇哆嗦着开始咳嗽。开始似乎还能克制,后来他用那比脸还要苍白瘦削的手捂在喉咙的位置,但那揪心的咳嗽还是牵着心肝脾肺一齐咳出来。
姜晚吃力地将轮椅换了个方位,以保证不会突然顺着那坡度滑下去,此刻的她比焦宇还要不安,难不成因为他们多管闲事,真把人气出个三长两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