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回到波罗咖啡馆的时候,东京正下着霏霏细雨,朦胧的雨雾泼洒在咖啡馆的落地窗上,将阁楼的隐约光线柔和成温暖的光影。
他突然想起了唐泽来到这的第一天晚上。
他也是这样,坐在驾驶座中望着门扉紧闭的阁楼,眉头深锁,一筹莫展。
他一路风驰电掣,从群马赶回东京,现在夜色已深,万籁俱寂,像在为他内心的沉痛作配。
安室透深深吸气,推开了咖啡馆的门,走上了阁楼。
阁楼的门并没有上锁,他转了一下把手,就成功将其打开。
一个穿着帝丹校服的人背向着门的方向坐在阁楼的书桌边,轻轻哼着歌,矮小的阁楼干净整洁,被顶灯照耀得通明,仿佛一切如常。
如果不是看上去是唐泽的那个人手里正擦拭保养着一把狙击枪,安室透或许会把那段令他绝望的录像只当做一场噩梦。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唐泽把手里的枪快速拆解成配件,一一摆在桌上,笑眯眯地站起身,朝安室透伸出了手:“你好,您就是波本威士忌前辈吧,我是库梅尔,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他说出了与唐泽第一次来时相似的成套敬语,这让安室透内心的憎恶更加上涌。
安室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