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路上对赵星澜冷嘲热讽,可惜后者并不在意,每每插科打诨地回应着,让太子觉得犹如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次数多了,菩兰都看出来,原来太子对赵星澜的俊朗外貌颇为嫉妒。不过她懒得参与,只盼着快些到达宁县。
虽然太子在某些方面略为幼稚,但他多次向菩兰说明了之后将要如何抚慰宁县的受灾百姓,那个时候的他,昂首阔谈,一脸正气,倒也十足是个心系百姓的储君模样。
每当这种时候,赵星澜便总是一副事不关己、漠不关心的样子。
但不知是否菩兰的错觉,她感到赵星澜不似表面这般平静,相反地,他似乎在担忧什么。尽管他掩饰得很好,菩兰就是能感觉到。
这和心底那种道不明褪不去的情绪一样,令菩兰有些困惑。
就这样过了十多天,宁县已遥遥在望。
县令等一溜地方官员,还有先行一步抵达的户部侍郎早已等候在城门外迎接。
可这些官员们,虽顶戴官帽,却人人穿着白色棉麻外衣,还以纱巾掩面。
“怎么回事?”太子望着眼前跪倒的白茫茫一片,觉得不详,皱起眉头。
县令连忙告罪道:“启禀太子殿下,是下官无能,眼见宁县灾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