笤帚,紧追不舍,骂道:“你跟你爹一样,是个黑心肝的白眼狼,老娘打死你,就当少生了一个。”
“你以为我想做你的闺女啊!”榴花身手灵敏,借着石榴树左闪右避。
院里的鸡顿被吓得四散而逃。
围观群众瞅见曹氏先前跟男人闹腾了半天,现在仍有力气来追打闺女,无不佩服万分,过足戏瘾的同时还不忘点评。
“啧啧啧,这榴花娘干架的精神头要是在咱村称第二,就没人敢排她前边。”
“可不是,上个月姚老三的媳妇拔她家一把葱,她端砧板堵姚家门口骂一天,姚老三媳妇只露了个头,连院门都没敢开。”
“嗨,姚老三媳妇那点骂架的本事,跟榴花她娘比起来差远了。”
曹氏追了几圈没追上,加上这阵肚子又饿的厉害,遂懒得再追,扔下笤帚大口喘气。
榴花见曹氏不追了,远远地停下保持警惕。
曹氏透过气来,将散发拢到耳后,叉腰朝那些正说在兴头上的人喝骂:“晌午了,一个个不回家吃饭,挤在这里扯什么闲屁?莫非是想等着我请你们进家吃饭,你们家就穷成这样?”
一些妇人原本还挺同情曹氏,但听见曹氏冷言冷语说她们穷得吃不起饭,气的掉转矛头